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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可亮‖“双柱理论”是合理解释“粘对联”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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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6-27 12:3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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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可亮‖“双柱理论”是合理解释“粘对联”之道
原创 楹联之家 联斋 2023-06-27 00:02 发表于河南

按:《对联》杂志2021年第12期发表成谷子先生关于“粘对”的大作后,引发了一系列争鸣。姚苏丹、孙则鸣等先生均参与过讨论。2022年《对联》第10 期发表了刘可亮先生的《“粘对”的哲学与美学审视》一文。第11期,孙则鸣先生推出商榷文章《无柱支撑的“双柱理论”》。随后,刘可亮先生又应编辑之约撰写了反驳孙先生的文稿《双柱理论”是合理解释“粘对联”之道》。可惜由于计划调整,该争鸣话题在《对联》杂志上已终结。
      鉴于这是关于对联形式理论发展的焦点话题,本公众号特推出此稿及几篇相关商榷稿的链接,以飨读者。

“双柱理论”是合理解释“粘对联”之道

——兼评孙则鸣先生的《无柱支撑的“双柱理论”》


刘可亮

      成谷子先生关于“粘对”的大作《那些被误读为“错联”的粘对名联》在《对联》杂志引发了一系列争鸣。这一话题把“对称性破缺”问题引到了被楹联界关注的位置,笔者是乐见其成的。因为,这非常有利于推动形式层面的对联理论走向圆融。
      其间,《对联》2022年第10期刊发了拙作《“粘对”的哲学与美学审视》。笔者指出:诸多讨论稿都停留在“举例论证”“援引名人观点论证”“数据统计论证”或“用规矩条款说事”等层面,尚未能做到“理论高度的圆融解释”。认为“以对称性为轴心”的传统“一柱理论”无法做到系统、严密,只有正视“对称性破缺的美学价值”,并运用矛盾分析法来处理“对称性”与“对称性破缺”的对立统一关系,即建立“双柱理论”,才能圆融解释“粘对联”等破缺现象。
      随之,《对联》2022年第11期推出了孙则鸣先生的商榷文章《无柱支撑的“双柱理论”——兼评〈“粘对”的哲学与美学审视〉的“圆融解释”》, 针对笔者的观点进行了批驳。
      认真研读之后,发现孙先生的文章对笔者主张的“双柱理论”引述多有偏失之处。其论证不但漏洞多多,而且竟然对笔者的观点进行了“神助攻”。

      一.孙先生的论证不但不严密,还承认要正视“对称性破缺”
      按理,孙先生应当反对把“对称性破缺”扯进来,论证传统的“一柱理论”本就是圆融的,才能证明笔者不该评价其文章“背靠的理论不圆融”。可是,孙先生在论述中偏偏大谈特谈“对称性破缺”,极力强调对于“破缺”比笔者要懂得更多,研究还要更深,字里行间透漏着如何才是真正的正视“对称性破缺”之意。这不是间接支持笔者的观点、批驳自己么。
      事实上,孙先生对于对联的“破缺”之认识是很肤浅且正在不断修正之中的。这里有一例:他曾在其大作中写到“工对是没有破缺的,宽对才有”,后来笔者在中国楹联论坛指谬,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故这次更改为了“工对是高对称兼低破缺”。
      孙先生对拙作的批驳基调也就成了“你的批评是对的,但我也要找一下你的差错”。遗憾的是,孙先生的批驳偏偏漏洞多多。比如,他在论述中列举了东西方诸多关于“对称”和“破缺”的定义,用定义A批评笔者的定义B,是不严密的,因为二者的内涵和外延根本不一样。其中有一个关于“对称”的定义为:任何事物或概念,不管发生了什么变化,只要其中还有某种不变的特征就被视为对称。显然,这种广义的“对称”与联界人士理解的对联的“对称”是不一样的。定义不同,背后对应的主张肯定有别,这是常识。孙先生借此来批评笔者关于对联的“对称性”与“对称性破缺”的系列论述,不是很荒谬么。
      为帮助读者准确认识对联的“对称性”和“对称性破缺”,笔者的书稿《对偶破缺论》进行了归纳和描述:
      1.阴阳对称
      对称元素:如上下平仄对立;对位的汉字含义相反、相对,以及词句在动静、虚实等方面展露出来的对峙关系。
      对称特点:哲学意义的对称。
      破缺特点:背离对立关系,取向趋同。

      2.平移对称
      对称元素:如字数、句数一致;节奏一致。
      对称特点:数学意义的“空间平移对称”(每个汉字相当于一个质点)。
      破缺特点:两联字数、句数不对等或语流不一致。

      3.属性对称
      对称元素:素材、巧点,修辞、用典,情感、气势等。
      对称特点:属性的趋同或均衡。体现为数量对等、性质相同或铢两悉称。
      破缺特点:打破均势,凸现变势。
      在中宏观视野,人们在审美时能感知到以上三个方面“最对称”的情形,可以定义为“对称性的圆满”。在此基础上,以上三方面“对称元素的丧失”,就是对联的“对称性破缺”。
      读者应该能看出来,笔者的描述是对古今审美价值观中关于对联“对称性”与“对称性破缺”较准确的总结,且“定义是严密的”“体系是自洽的”。孙先生的批驳应该以此为对象,拷问其严密性和自洽性。显然,他没有找准着力点。
      孙先生还用客观世界根本不存在“圆满的对称”,来批评艺术领域主观审美中预期的“对称的圆满”,也是不对的。孙先生不懂以上关于对联“对称”最圆满的情形是存在于人们的审美预期中的,即“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比如“处处平仄对立”“字字小类工对”“句句词性结构一致”,在人们的审美预期中是“最圆满的”。人们一旦感知到了与预期中的“对称圆满”的差距,就被认为是发生了“对称性破缺”。
      归纳起来,孙先生对“定义”和“概念”的生搬硬套,以及对艺术审美的主观情形和客观现象的混淆,造成了其论证的混乱。

      二.孙先生的批驳“孤立着看问题”,且主张构建“双柱理论”
      孙先生重点批驳了笔者的“双柱理论”,可是,他在大批特批的基础上,文末却笔锋一转,说笔者也是其“同盟军之一”,评价“联律界研究‘破律’的论文逐渐增多……刘先生功不可没。”这就是承认有必要立起“两根柱子”,且笔者作了阶段性贡献。即便按照孙先生的说法“双柱理论”没有在笔者手上创建好,有待按他的预期去完善,那不还是证明笔者关于“一柱理论不圆融”的判断是准确的么。
      孙先生批驳“双柱理论”主要有两个观点:一是无法实现的“量化计算”和“精细分类”。二是似是而非的“同一律”(笔者书稿已调整为“统一律”)和缺乏审美价值的“对称破缺”。其论述也是很不严谨的。
      笔者阐述“双柱理论”的《对偶破缺论》共计有35万字,且八度修改完善。孙先生只是粗略了解过早期版本的部分篇章,故其引述多有失准或歪曲。在反驳孙先生观点之前,有必要简介一下“一柱理论”和“双柱理论”。
      1.传统的“一柱理论”
      人们正视对联的“对称性”,且进入了审美范畴。但是,对于“对称性破缺”却缺乏认识和应用上的主动性,且无形中把“对称性破缺”视为了“美的制约因子”,更谈不上抵达“美学层面”。在这一价值观下,人们在平衡矛盾关系时,就可能存在或显或隐的行为失范。我们的理论专著和论文,无不是建立在这个大前提下,根基不稳,无法圆融解释诸多现实矛盾问题。这种过于重视矛盾的一个方面的行为,即犯了“一点论”的错误。

      2.待构建的“双柱理论”
      唯物辩证法告诉我们,“两点论”才是客观、科学的。对联的形式理论,必须是正确处理“对称性”与“对称性破缺”的矛盾关系的实践指南,且要用“形式美法则”来观照,才能抵达圆融。也就是说,既要看到“对称性的美学价值”,又要看到“对称性破缺的美学价值”,并掌握矛盾平衡的法度,相应的理论和规则才是严密而完整的。当今对联形式理论的“一根柱子”必须变为“两根柱子”加“一个横梁”(即对称律、破缺律和统一律),理论大夏才能立稳。有了这样的视野变更和价值观调整,诸多争论不休而难以定论的问题,才能得到合理解释。其中就包括“粘对联”能否立足的问题。
      下面我们再来看看孙先生论述中的漏洞。
      1. 关于孙先生批评的无法实现的“量化计算”和“精细分类”问题
      在引述“量化计算”和“精细分类”时,孙先生有明显的歪曲和夸大的成分。《对偶破缺论》中的所有章节均未如孙先生举例那般,就某一作品的“对称度”进行过精确的数学计算。笔者主要是引用黄金数(而非优选法)来论述矛盾对立统一时“平衡点”的选择问题。文艺复兴时期,黄金分割就被视为最神圣的比例。它可以指导画家和建筑师的实践,难道就不能用于指导联界的实践?另外,美学中的“比例与尺度”法则,关联的就是量化计算。“对称性”与“对称性破缺”的对立统一,无论创作者最终作何种选择,都是择定一个比例关系。尽管这种比例都具有“不可观测量”,人们在审美时能依然大致判断区间和平衡点。事实上,笔者曾询问孙先生和时习之先生“对联的对称度比例,能接受的下限是多少”,孙先生的回答是“66.7%”,时先生的回答是75%。两位理论界的名家都是支持这种大致的“量化”的。现在孙先生居然又反过来说不应该“量化计算”,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用数字来陈述,能使事例于模糊中相对具体化,有利于读者理解和接受,减少文字的篇幅,这是非常浅显的道理。比如“粘对联”的审美问题。创作者和读者内心都是把“标准律句”作为“对称性”的“高标”的,明白选择“粘对”是违背常规的行为。说白了,就是明显感受到了“对称元素的丧失”。创作者之所以最终决定如此定稿,是考虑矛盾双方综合平衡后的选择。“粘对联”由于三方面“对称元素”只明显损失了其一,且“分句最后一个字”还是保持平仄对立,故在审美上给人的整体感觉,“对称度”保持在61.8%以上,仍在审美“舒适区”。笔者这样运用“量化计算”于对联理论,有何不妥呢。

      2.关于孙先生批评的似是而非的“同一律”和缺乏审美价值的“对称破缺”问题
      孙先生举例说:无法找到“平衡点”,所以,“同一律”根本实现不了“对称和对称破缺的巧妙结合”。这是典型的孤立着看问题,而不是联系整体看问题。我想反问孙先生:您平时创作对联,最终是如何决定定稿的?一旦您定稿,肯定是处理好了一大堆矛盾,这其中就包括处理好了“对称性”与“对称性破缺”的矛盾,使该比例成为当下凸显作品艺术美的最佳选择。这不就实现了“对称和对称破缺的巧妙结合”么。如果您不能客观地、科学地正视“对称性破缺”,在处理矛盾时,就可能有不当的“平衡点”选择,就是没有实现“对称和对称破缺的巧妙结合”。这就是“双柱理论”描述的“统一律”的要旨。据对联理论家胡自立先生说:孙先生只会对联理论,不会创作对联。难道其原因是孙先生创作面对矛盾时始终“无法找到平衡点”?
      孙先生还说:“对称破缺”本身是并无美感可言的。这又陷入了“孤立着看问题”的泥潭。离开了对联作品的整体美,“对称”本身也未必就有美感。恰到好处的“破缺”造成的“豁口”很有美感,比如篆刻。高度对称的山水画,反而很损美感。孙先生这是典型的把“对称性”当成捧在手心的“公主”,把“对称性破缺”当成“灰姑娘”,带有强烈的偏爱。这也雄辩地证明了孙先生虽然满口“破缺”,看上去很了解“破缺”,骨子里却仍是“一柱理论”的固守者,不能客观看待矛盾的双方,同时也证明了孙先生对于“破缺”的认识其实尚浅得很。
      诚然,“对称”更容易直观地唤起人的审美愉悦。但其实,“认识和描述对称性,仅仅是自然规律的表征,对称性破缺才是深层密码的解读。”在任何佳作中,“对称性”与“对称性破缺”都是美的有机组成部分。我们不能说“对称性”为“美”作出了正向贡献,“对称性破缺”是拖后腿或没作贡献。事实上,“对称性破缺”是一副对联作品的个性和特色之源。“处处平仄对立”“字字小类工对”,其他元素也绝对铢两悉称的佳作是不存在的。如同一个人的脸部整体是对称的,正是有了各种细微的“不对称”的巧妙搭配,才使得不同的人脸有不同的特征。画家正是利用对各种破缺(含对称性破缺)的准确把握来刻画人物的艺术形象。在确保“对称性”的基础上,对联的诸多“美”,都离不开各种“破缺”的精雕细刻。

      三.孙先生指出“粘对联”属于“正对称”,不属“对称性破缺”,不切对联实际
      孙先生批驳说:平对仄与仄对平〔即相对〕为反对称,平对平与仄对仄〔即相粘〕为正对称;律句是反对称句式,拗句是正对称句式;且二者都有对称美,只是风格各异。刘先生不知道对称有正反之分,竟然把所有正对称拗句视为“深度破缺”,把杂有正对称的变格律句视为“微破缺”,这是原则性错误。
      事实上,孙先生所列的“正对称”,与对联的实践明显不相适应。因为,人们在长期的审美活动中已经把“平仄对立”等视为对联“对称的圆满元素”。否则,中国楹联学会颁布的《联律通则》也不会只把“平仄对立”定为规则条款。也就是说,联界的审美参照物是“单向的”,而不是“双向的”。人们的共识已经圈定在“反对称”的范畴,所涉及的“破缺”自然是基于“反对称”而言。
      所谓极性相同的“正对称”,在始作俑者那里也许算一种“对称”。孙先生大可以据此构建“广义对称”理论体系,但指摘笔者依照联界共识构建体系,则是不对的。因为,这种单向“对称性”是历代先贤认定的。比如“一三五不论”之经验,说明先贤在审美中认为“一三五也论”才是阴阳对称的“圆满态”。在他们眼里,“一三五”平仄相粘属于破缺,只不过能容忍它。同时,正是在运用矛盾分析法的基础上,先贤才找到“平衡点”, 总结出这一条经验之谈来。而“粘对联”恰恰是“二四六位”平仄不对立,由上推论,显然属于更深度一些的“对称性破缺”。比如,《对联话》评价“居前能轾,居后能轩,我自问不如卿,后此驰驱,更从何处呼将伯;鸿毛或轻,泰山或重,公之死则为国,勿论成败,惟将无命惜英雄。”一联时,认为“论调堂皇,笔亦流转,惟二落句平仄欠谐,虽初唐人诗中时亦有此,然究之乖律,初学仍以不学为是。”说明在吴恭亨眼里,二落句的“粘对”是属于明显的“破缺”的,而不是孙先生所谓的“也是一种对称”。
      按照孙先生的理论,如果“正对称”也算对联的“对称”,还可以推理出一个荒谬的结论:以之为参照,我们平时所说的“严对”居然全都成了“深度破缺”。
      绘画、建筑、雕塑等领域都早已进入了“拥抱对称性破缺”阶段,联界应当解放思想,以前瞻的姿态拥抱它。期待更多的有识之士以严谨的治学态度,正视“对称性破缺的美学价值”,进一步发展和丰富“双柱理论”,彻底消除对联形式理论层面的深度纠结。

相关链接:
成谷子:《那些被误读为“错联”的粘对名联》
http://www.duiduilian.com/zhishi/gjlh/show_6904.html

孙则明:《从“粘对联”是否“破格”谈起》
http://www.zhgc.com/bbs/dispbbs.asp?boardid=252&id=570132

刘可亮:《“粘对”的哲学与美学审视》
http://www.zhgc.com/bbs/dispbbs.asp?boardid=252&id=570132
孙则明:《无柱支撑的“双柱理论”》
https://www.duilianer.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241980
图片
刘可亮,湖南双峰人,系中国楹联学会会员,湘潭市楹联家协会名誉副主席兼学术委主任。著有对联理论集《无情对论》《对偶破缺论》《借对论》,领衔主编《无情对韵》,联作收入《藜薰堂集》。其理论专著,皆有填补空白之功,其中《对偶破缺论》首次从“对称性破缺的美学价值”视角来立论,为传统格律文体尤其是对联理论的科学化、系统化犁出了全新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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