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怀当年接生婆

杨旭

缅怀当年接生婆

原创 楹联之家  联斋  2024-04-09 00:00 河南


联 斋  第4240期


缅怀当年接生婆

刘科元

飞速奔往长安的列车，
呜呜！呜！……
窗外嗖嗖的凉风，
欲爬家人的脸膀。
似笛似哭！
去了回来，回来又去。
一年又一年，穿梭在挂牵的肚肠。
去了多少趟？
十多年令乡亲心潮跌荡。
我问火车累不累？
它说：与时间赛跑，与病魔较量！
车上乘着她，患下脑干瘤，
是你那个村周围的接生婆，
的确心底善良。
头疼！头疼！……
她佝偻着身躯，面皱瘦黄，
一个整洁利落的风姿，
怎能折磨成这样！
印象年轻一米七以上的个头，
好似贵妃的容貌，
花木兰的气场！
没有沉鱼也没落雁，
微微一笑牡丹开，
话语出口蜜蜂扑着争闻香，
为人处世多和善，
菩萨安了一副好心肠。
侍奉公婆搀扶走，
和气叫声爹，细语慰问娘，
舒心替代一副好拐杖。
公婆上炕盘腿坐，
不吭不咔，
端来长寿汤。
积德行善感上帝，
上帝可要责怪送子娘：
即先送子，怎么又送一对龙凤胎，
下地抱个，驮个，手上牵个，
累了该休息，
针线活不敢叫停当。
不知她丈夫教学工作重？
不知她俩已经加入党！
送子娘娘好委屈，
教她一生一双接生手。
再赠她盘古开天医书一摞大圣方。
想生男，意生女，
生男生女皆如意，
这下有用场。
刀、钳、剪、碘伏、酒精，
纱布、消毒棉，缝合针，
灭菌包裹小行囊。
手电窃笑月黑，
送碳上门照雪霜，
燕钻雨帘趔趄伞，
翻沟长翅膀。
越过这道道岭，
掠过哪山梁，
新生产妇急，下坠！下坠！
下坠撕裂洗汗珠，
脸红眉皱你别紧张。
一劲疼，劲劲疼，加劲疼！
疼痛闯过那血泊生死关，
靠她宽心有序壮胆量！
不听产妇呻吟时，
噌！噌！噌！
剪断脐带结扎，
颠倒吊起拍拍背
哇！哇！哇！
胖胖娃娃落手上！
娃娃你快长！
二十四十，四十二十，
几十载轮回一大群，
当年接生的孩子永远不会忘！
飞奔长安的列车，
有家人陪伴，
开颅时，有她接生过的孩子，
孩子的心灵佑护在身傍！
您电疗！您化疗！
咬紧牙！攥拳！攥拳！
攥拳把我的头发安到您头上！
您头疼！头晕！心慌！……
恨不得把病搁到接生过的我身上！
十多年来，没敢松劲，
苦头没有少尝。
金币银钱都化成了冥洋！
发往长安的列车，
呜！呜呜！……
你别哭，我没哭，
呜呜！呜呜！……
哀声在脑海里回荡！


刘科元，山西平陆人，1956年生，高中文化。1973年底毕业后代理民办教师，从教初中数学三年余，1976年参加县赤脚医生培训班，连实习一年多，至今从事乡村防疫保健医疗卫生工作，善长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