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土族 张项学

晨曦深处

感受土族
原创 张项学 悠雲詩笺 2024-01-29 00:06 发表于广西



感受土族

张项学

  青海有很多美景和引人入胜的古迹。闻名遐迩的青海湖、当年文成公主摔碎日月宝镜的日月山、黄教圣地塔尔寺….但我印象最深的还是土族的风土人情。从青海回来后，在土族的所见所闻总在眼前晃来晃去。



  记得刚到青海的那天，导游问我们听没听说过土族。当时就有人说，在张家界就知道了。导游笑了笑，“先好好休息吧，明天你们就明白了”。



  第二天清晨，天气晴朗。湛蓝湛蓝的天空飘着雪白雪白的云朵。这在平时是怎么也看不到的。这里的气温较低，我们穿着半截袖，冷的胳膊起了鸡皮疙瘩。看看街上的人大都穿着夹克。我们急急忙忙钻进了车里。车沿宁互公路朝东北方向驶去。一路上，金黄金黄的油菜花一眼望不到边。一般油菜都是四五月收割，而这里七月份正是油菜生长的旺季。望望头上的蓝天白云，看看两边的油菜花，吸一口清纯的高原新鲜空气，怎不让人陶醉。


  车行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来到了互助土族自治县的一个小村镇。老远就看到身著七彩民族服装的姑娘们站在村口，道路正中间摆着一个小方桌，桌上放着酒坛子和酒杯。导游提醒我们，土族人特别热情好客，他们敬的酒一定要喝。热情的土族姑娘端着满满的一杯青稞酒，用流利的普通话说道：“非常欢迎尊贵的客人，这是我们土家自己酿制的青稞酒，酒醇味美，请喝下这三杯进村酒。”导游刚提醒过，人家又这么热情。一仰脖三杯酒下肚，顿时觉得一股热气从心底直冲上来。



  在姑娘们的引导下我们来到一户人家。在大门口又看到了同样的小方桌。我心里犯嘀咕。一位长者向我们施了礼。“这三杯酒是我们全家的心意。”看我有点犹豫，导游在一旁直使眼色。喝了酒，大概是这家的姑娘，依次给我们献上了哈达。进了小院，迎面是一排五间平房，院中间立有嘛尼旗杆，一边种了些叫不出名字的花，五颜六色的，很是好看。



  土家的房间，正中间供奉着神像，一边摆着电视机和电话。可能是喝了几杯酒的缘故，我一看到沙发就想坐。刚才献哈达的那位姑娘说：“按我们土族的习惯落座三杯酒。请！”这时我已不再犹豫了。喝就喝。



  寒暄几句后，七八个土族姑娘欢快地跑进了屋。她们的衣服色彩斑斓，衣袖是用红、黄、绿、蓝、紫五色彩布或绸缎拼制而成，上衫套黑色、蓝色或紫色的镶边坎肩，腰系两头绣有花纹图案的又宽又长的彩带，下穿镶有白色的绯红百褶裙，足穿绣花长靿鞋，头戴镶有花纹边的毡帽。据说，土族姑娘的服饰是按彩虹的色调调配的，看起来既鲜艳夺目又美观大方。因此人们常常把土族称为彩虹之乡，把土族聚集地称为彩虹飞落的地方。



  正当大家仔细审视这些漂亮衣服时，导游讲：“谁家来了客人大家都要前来祝贺的。祝贺的方式是姑娘们和客人对歌。”姑娘们一开口，我就听出了才旦卓玛的味道，音域宽阔就像辽阔的草原，音质优美就像涓涓的泉水。对了两支歌我们就卡壳了，被姑娘们罚酒一杯。土族是一个能歌善舞的民族，每一个人都有着永远唱不完的歌。在被罚酒几次后，我们不得不向导游求救。在导游的提示下，我们一起站起来向对方施了礼，承认甘拜下风。



  姑娘们带着得胜的喜悦，领我们去玩游戏---轮子秋。路上，她们纷纷拿出自己绣制的小工艺品，向我们展示，并不失时机地游说我们，“很漂亮的，买一个留个纪念吧。”仔细看看，这些腰带、钱包、绣球，个个刺绣精湛，形态各异，美观大方。上面绣有“五瓣梅花”、“太极图”、“孔雀戏牡丹”、“狮子滚绣球”等美丽的图案。



  说笑中我们来到了一个麦场，场中央立一木架，一根横杠两端悬着绳索。这就是轮子秋。看我们来到，两个青年飞身上了轮子秋。开始是直立在上面旋转，继而在旋转中不断变换姿势。一会儿如凤凰展翅，一会儿像飞机俯冲，腰间系着的鲜红色飘带，在空中辗转腾挪。只看得我们眼花缭乱，大家报之以热烈的掌声。



  几个大胆的游客试着在轮子秋上玩。姑娘们拉着我们跳起了舞蹈。土族人跳的舞叫安昭舞，遇有节假日或闲暇或庆祝丰收重大事件，人们便欢聚一堂，边歌边舞。跳舞是不分男女老少，大家围成一圈，一般由一人带领，一唱众和，歌声悠扬，舞步轻盈。



  在返回西宁的路上，导游进一步为我们介绍了有关土族的故事。据说土族是藏族的一支，其生活习惯和藏族相近。土族有自己的语言，但没有文字。这使我觉得既遗憾又敬佩。遗憾的是一个民族，没有自己的文字，民族演化的历程如何记载？民族的文化习俗如何传承？民族如何同外界进行交流？民族的发展自然要受到限制。敬佩的是一个只有口语的民族竟然能繁衍生存到二十一世纪，这是一个多么漫长而又艰难的历程。他们经历了多少腥风血雨，经历了多少游牧飘泊的岁月。尽管目前是我国人口最少的民族，但他们也是青海高原最古老的民族。面对他们，怎能不叫人肃然起敬。



感受土族

地旷日行慢，草青云裹袍。

捧杯开醉意，起舞卷歌涛。

针绣七重彩，秋悬十丈高。

飞虹湟水上，马背见英豪。



2024/01/28

悠雲修改于拾贝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