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容堂”杯第二十四期一等奖获得者河南曹文献谈创作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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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曹文献

关于《尚书》成联的创作体会

文/河南 曹文献

自虞夏商周，越千年遥递良言，溯源当以书居上；
历佚焚伪窜，尽七劫未伤主旨，治国应凭德在先。

    这是我参加“有容堂”杯成联月赛第24期题中华经典之《尚书》提交的作品，有幸获得了一等奖。这一联在写作之初，着实是费了一番周折。

    我写联，入手之途很不确定，有时是先有一个大致的立意，然后围绕这个立意去组织语句；有时是先有一组比较规整的对仗词，然后围绕这组对仗词去立意；也有时是先有一个较好的结句，然后去为这个结句做足铺垫。更有很多时候，是先从上面的某一点切入，在展开的过程中，却发现了另一个更优和点，于是又舍弃了原来的点，围绕新的点去展开，总之，联无定法，一切过程都为结果服务。

    写这一联，是在阅读资料的过程中，是首先发现了“虞夏商周”这四个字，这四个字自成序列，且平仄交替，拿来入联,既可指尚书的年代又可体现其古老， 而且围绕这几个字，可以做很好的生发展开。然后又发现了“典谟训诰誓命”，可以截取前四个字“典谟训诰”来对，然而，后面要如何展开呢？于是继续阅读。在后来的阅读中发现，《尚书》在流传过程中，遭劫难颇多。曾有佚失，曾遭秦始皇焚书，有魏、晋之伪古文，有天宝之改字。把这些内容归纳为“佚焚伪窜”。有了这些还远远不够，后面要怎样立意才是主要问题。

    是从《尚书》的劫后余生入题，还是写其顽强的生命力？一时想不到较好的方案。在后来的阅读中注意到，《尚书》最引人注目的思想倾向，是以天命观念解释历史兴亡，为现实提供借鉴。这种天命观念具有理性的内核:一是敬德，二是重民。《尚书》的“德治”主张深刻地影响了后世。于是我想，能不能把七劫难跟这个“德”联系起来呢？

    通过一番组织、调整后，形成了初稿：

经虞夏商周，虽千年不绝幽香，溯源知有书居上；
历佚焚伪窜，纵七劫未离主线，治国应凭德在先。

    写好后回看，总感觉哪儿有所欠缺，但一时找不出来，于是暂放了一下。后来想到，《尚书》传说为上古文化《三坟》《五典》遗留著作。应该算是有史以来最古老的书，与其同时代的如《八索》《九丘》早已是仅存其名，未见其书。我想，可不可以加入一点拟人化的意味呢？把《书》比成一个德高望重的老者，书中的语句就是这位老者对后人的谆谆教诲，经过这一闪念，上联就立即有了修改方案：自虞夏商周，越千年遥递良言，溯源当以书居上；下联中分句通过斟酌，改成了“尽七劫未伤主旨”。这个“尽”字有点阅尽沧桑不改本色的味道。

    本联中用到了一组自成序列的词，按《联律通则》要求，自成序列的词，可以只以最后一字计平仄。但我历来要求自己，能做到平仄交替的一定要做到。这仅是对自己的要求，不影响别人的取向。